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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服运动走到今天不容易,莫要把"汉"与"服"截然分开!

来源:与子同裳

摘要:服饰之美是否正在掩盖礼义之大。

生还。有一次,当又一位少年英雄携剑出发时,村里有人悄悄尾随,这才终于发现了从前那些少年一去不返的真正原因。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前往屠龙的少年不够英勇,而是当那些少年们杀死了恶龙以后,也看到了龙穴铺满的金银财宝,然后在这闪烁着满眼夺目光彩的金翠珠玉中渐渐起了贪念,于是,这位屠龙少年慢慢地长出了鳞片、尾巴和触角,最终变成自己变成了那条为非作歹的恶龙。

至此,我有两个基于上面的传说故事而总结出来的对人性的猜想,来解释为什么“初心”这么容易丧失:

1. 小善难为,小恶难拒

2. 承受痛苦不易,而拒绝诱惑更困难

所以,孟子又在他的《告子》篇里总结到:“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汉服运动需要信仰与情怀:“尽吾志也,虽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

在中国的流行文化里,似乎读书人的形象往往都是文弱的、儒雅的,只有习武之人、那种能秀肌肉的,才算“真男儿”。更有甚者,像2018年的9月前后网络上还出现了一阵声势浩大的“娘炮羞辱”,认为邀请一群外表上缺乏所谓“男子气概”、“男性气质”人来给学龄儿童做出表率,乃是“欺我中华无人”。然而,中国历史上却有这样一个看似违背常理的现象:在古代监狱里那些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折磨之下,依然能坚持下去不违背原则、不背叛道义的人,往往都是那些所谓“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因为,文人的心中有信仰。(编者辅仁君按:此处待议。中国古代,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阴阳相须,互为表里。孟子曰,有诸内必形诸外,中医有言,有所象必有所藏。浩然之气象不分文武,有心者皆可养而成之。以此而论,古人应倡导内外如一,阴阳互存。武人不贪生,文人不爱财,以互文修辞诠释之,则古人必持文武之人皆有凛然正气、杀人成仁、视不义之富贵如浮云者。是故不应偏倚。)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南宋民族英雄文天祥抗元战败被俘后,在元军大牢一关就是三年,任其威逼利诱、严刑拷打不为所动,正如他英勇就义前所作的《正气歌》所云:“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明末东林党领袖杨涟,因上疏弹劾权监魏忠贤而蒙冤入狱,他在狱中被施以惨绝人寰的折磨,其中酷刑甚至包括“土囊压身,铁钉贯耳”,然而即便如此,杨涟在临行前还用他残破的手掌写下血书:“涟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但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自从科举考试作为古代王朝选拔官员的唯一途径以来,很多出身文人士大夫家庭的炎黄子孙从小就树立起了他们将终生追寻的人生理想:“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初心作为信仰的体现是需要在经事时考验出来的,绝非从外表可以直观看出来、亦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就能得到或失去。

如果把一个人的一生比喻成行驶在海洋中的一艘船,那信仰对于一个人来讲,就如同这船的底板,只有一艘能够负重的船,才不会轻易被海浪打翻。心中有信仰的人,是内心强大的。因为有信仰,才可能在见识到了人性的阴暗面、饱尝世界的恶意之后,依然愿意相信人性,愿意相信那人之初始最纯真的善念。这不是天真,而是心中这信念之强大,足以荡涤一切现实中的挫败带来的痛苦和迷茫,一次一次为回归最原初的那颗赤子之心提供理由。因为有信仰,才不会在委屈和误会之中轻易放弃最初的原则,而是相信“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哪怕洞悉人世间的阴暗面,却不动摇对人性热忱的那份初心,一个人才真正成熟了。

人都是有理性的,人的自利本能会促使人在决策中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么爱是什么?爱就是你愿意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对方的利益;情怀是什么?情怀就是你明知这样做违背了理性的选择却依然不忍放弃;信仰是什么?就是你并不知道自己的投入何时以及是否会有回报,而依旧义无反顾去做的事情,甚至达到“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地步。我们抱着对汉服浓浓的爱意,去影响外界那些“浓度”低于我们的其他人,哪怕终究永远也不可能让全部汉族人都支持民族复兴事业,但是至少我们对这个社会产生了影响,我们存在过,我们呐喊过,我们执着过,正如王安石说的,“尽吾志也,虽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正是有了我们这群有信仰、有情怀的同袍,汉服运动才有了坚实的根基,根基不倒,汉运不灭。

(中华礼乐大会:汉服运动得到了长辈们的肯定和大力支持,这是“大妈”团参加礼乐大会祭祀岳飞活动,场面震撼。)

汉服运动依赖于作为参与者的我们每一个人,能够不在欲望中迷失自我,失去回归本心的能力。

或许,对于我们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并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让我们去进行生与死、道义与物欲、情怀与现实的抉择,也没有那么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时刻,更多的时候,我们也只是在过自己的小日子操持着日常的粗茶淡饭、柴米油盐罢了。换言之,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机会成为伟人。然而即便是这样,“苟得其养,无物不长;苟失其养,无物不消。”初心亦依旧如是。是一次次的选择定义了我们人生的高度;是一条条走过的路造就了我们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对人性的讨论这方面,孟子真的是洞若观火。他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仁,人心也;义,人路也。舍其路而弗由,放其心而不知求,哀哉!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大意是说:“仁是人的本心;义是人的大道。放弃了大道不走, 失去了本心而不知道寻求,真是悲哀啊!有的人,鸡狗丢失了倒晓得去找回来,本心失去了却不晓得去寻求。学问之道没有别的什么,不过就是把那失去了的本心找回来罢了。”归根结底,“不忘初心”这四个字并没有那么困难,只要你记得把初心找回来,即孟子所云“求其放心”,就不会偏离正道太远。生活中的小事也许琐碎,但如果把一件小事坚持一辈子,也是对“伟大”二字的另一种诠释。

很多时候,坚守初心对于我们的回报并不是立竿见影的,它不会像打赢一场电子游戏、追完一部甜甜的恋爱剧、一顿暴饮暴食那样随时给人提供及时的快乐反馈,这个时候依然选择初心的我们才显得分外可贵。同样的,掩耳盗铃一般把“汉”与“服”人为分割开来,单纯把汉服作为消费品去享用,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服饰上,而对“汉”视而不见,对自己本民族那些最突出的问题回避不谈,或许确实也能在一次一次的更换新衣服新造型所展示的成果之中获得短期快乐,却终究会有识遍五色以至“目盲”的一天,对于民族整体而言,更非长久之道。

不论是照片外拍还是聚会亮相的场合,汉服的性质都是快消品。那么一件新的汉服到手有从新奇到厌倦的过程,有时可能短到只有一天。但是汉服运动终归要持久发展下去,我们的民族文化总要寻求长久的出路,而“汉”与“服”在事实层面一次一次的分离,就是在消耗这宝贵的生命力。因为毕竟,同袍们是汉服运动的主体参与者,是我们一次一次的选择定义了汉服运动的性质,并决定了它未来的走向。

愿汉服复兴之路与初心同行,愿作为汉服运动参与者的我们每一个人,能够不在欲望中迷失自我,失去回归本心的能力;更愿作为民族复兴先行者的汉服同袍们不辜负了时代提供的机遇,抬头仰望星空,让我们的身影成为这个民族精英阶层中最难以撼动且不可磨灭的存在。

(礼乐第三天的岳飞祭祀合影)